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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郑嶙还是忍不住插言道。“臣承认有这样一件事,但当时那人假称是臣家乡亲人来信,所以臣命人接了进来,因为军务繁忙,半日后才有时间去拆看,看完后臣也立即下令前去追捕送信人,但时机已晚,只好无功而返……”

“就算追不到送信人,接到如此一封策反信件,大将军如无二意,就该立即禀报圣上,你瞒而不报,是何居心?”林州君厉声追问。

郑嶙仍是面向阳洙,极力辩道:“臣未曾瞒而不报,当天时间已晚,臣不敢惊扰陛下休息,就没有请旨面圣,而是将此信封入机密奏本,递交内值房转呈陛下了。”

阳洙眉心一跳,视线转向应崇优,而后者却早在此之前就已悄悄转身,退出大殿。

“陛下……”郑嶙看着阳洙的表情,面色发白,“难道陛下没有……见到臣的奏本吗?”

“原来大将军已禀报过陛下了啊,”林州君阴沉沉地道,“那就算我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吧,抱歉。”

“陛下!”郑嶙只觉得手足冰凉,又叫了一声。

“朕……对这份奏本没有印象。”阳洙沉默了片刻,等应崇优快步重新入殿后,才慢慢说了一句。

“郑大将军,你可还记得那份密本是哪一天递进内值房的?”应崇优语调镇定地问道。

“兹事体大,我记得清楚,是元月二十六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