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承顺心里一咯噔,立刻站起来拉住他:“客房就不用了。”
司欢恍然:“也对,我该去耳房睡。”他是小厮不是客人,自然该睡耳房。
被王爷礼遇了一个月,他还真当自己是客人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钟承顺心急得不行,平日里伶俐的嘴巴笨拙得完全不像自己的,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司欢静静地看着他,忽然噗嗤一笑。
“我懂你的意思。”司欢摸了摸他的脸让他稍安勿躁,“那我便不走了,就在这儿住着。多谢你了,阿承。”
钟承顺长出一口气,抹了抹额角的冷汗,心理暗暗决定要好好抽空回忆一下以前表妹给他看的那些追人的小技巧,就是不知道还能回忆起多少。
第二日钟承顺醒来的时候司欢已经起身了,他换了一件广袖长袍,整个人看上去倒是莫名有种公子如玉的感觉。不过这都是错觉,他只要一开口就会立刻幻灭。
司欢从来不是什么大家公子,而是个乡下小子。
“这身衣服很衬你。”水蓝色的长袍穿在他身上确实很美,钟承顺掩下了眼底的惊艳。
司欢低头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我想了一晚上。”
钟承顺正襟危坐洗耳恭听。
“当小厮太累了,我可能身体承受不住。”司欢微微皱眉。
虽然他一个月来在王府被养得很好,但是他这种先天性的体弱根本不可能这么快根治。为了尊严他会拒绝出卖身体,但也不是说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