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年过节,掌柜的都会给知府送上厚礼,又想办法挑起当初那几个想冲茶楼下手的贵人之间的矛盾。贵人们斗起来了,自然把他丢到了一边,而加上知府给的一点庇佑,茶楼也就保住了。
如今知府换了人,钟承顺又忙着追司欢不耐烦这些人情来往。别的还好说,必要的他能耐下性子应付一下,这茶楼对他来说可有可无,也就不在意了。掌柜的没能搭上新知府的这条路子,可不就得给自己找个新靠山?纵观扬州城,除了司欢还有哪个的名头更响亮?
掌柜的正愁攀不上司欢呢,毕竟司欢不收那些无缘无故送来的礼,今日却碰上司欢来喝茶,又恰巧有杜家少爷闹事。他心里一合计,就算计开了。
这一步棋走得确实烂,但掌柜的没办法,知府换了才几天,就有好几家冲他施压,这一回他之前用的招数不管用了,再不找靠山,这茶楼就开不下去了。情急之下,还顾得上办法好不好么?管用就行。
在掌柜的看来,自家女儿长得那么标志,哪有男人不喜欢送上门的美女呢?
偏偏,司欢不喜欢。
原著里这招是管用了,司欢养伤无聊,心想收一个让她呆府里给自己弹弹小曲也不错,所以就收了。可如今,司欢心里有人,怎么可能如他所愿弄一个膈应人的女人回家?更别提她父亲这手段实在有些恶心人。
司欢想通了,钟承顺也想通了。毕竟不是失忆之后傻不愣登的美术老师了,这么多世的记忆加起来,再加上第一世腥风血雨的冲击,钟承顺虽然在司欢面前还是会犯蠢,但和司欢没关系的地方,他脑子还是很够用的。
他面色不善地看着这对父女,心里被膈应的不行:“掌柜的倒是好手段,先斩后奏,没得还让别人以为司将军是个喜好美色的草包。”
司欢本来很生气,闻言却乐了。钟承顺这什么破比喻?也就自己心悦他,不然肯定让他为自己说过的话付出点代价了。
掌柜的有些急了,他还想再推销推销自己的女儿,脑子又转来转去焦急地想对策,司欢却打断了他。
“掌柜的厚爱,司某恐怕无福消受了。”司欢趴地放下了茶杯,“且不说本将军愿不愿意娶妻纳妾,就说这茶楼与令嫒,司某恐怕统统消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