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犬落地,四肢趔趄摔了一跤,打了个滚却毫不犹豫的边滚边跑边爬的,朝慕眠的方向逼近过来。
“它想往这边逃吗?”抬着慕眠的一人低声道。
“好像不是,它好像一直在盯着她。”另一个人惊讶道,看看幼犬又看看慕眠。
“难道是死前也想拉一个人垫背,所以找个看起来最弱的?这是野兽的直觉?”
这样的嘲笑,不止抬着慕眠的人说,在场看戏的人大多也这样想。
特殊狱警没有帮忙的意思。
这是黄昏监狱的规则和风气,既然是慕眠自己要求要来看看,那么来了这里,会承受什么样的后果,也必须由她自己承担。
当然了,他也不是不能帮忙,且看他愿意不愿意罢了。
遍体鳞伤的凶残幼犬、一样浑身是血,坐在担架上的少女。
两者之间何其的相似,又同样的最能勾起黑暗中人们的邪恶欲望。
谁都没有动,静候着即将到来的好戏。
幼犬跌跌撞撞却速度很快,用一种近乎飞蛾扑火的架势朝慕眠扑来,眼看着就要扑倒慕眠的身上,却在中途猛地的止住。
这样的临时停止,让它再次打了个滚,狼狈的倒在慕眠担架的下方,抬起狗头盯着慕眠,从喉咙里发出“呼呲呼呲”的声音。
慕眠打量着他,这么近距离的对视,再次看到那双幽绿的眼睛。
这双眼睛里面的情绪,太复杂了,简直不像是一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