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云简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我在这里受苦不是拜你所赐吗?”

轻如游丝的声音听在白文华耳中却乍如惊雷,他猛地跳起来,连连后退,不可置信地看着容云简:“你你都知道了?!”

“嗯。”容云简姿态淡然,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道,“别紧张,坐。”

白文华脸色涨红,慢吞吞地挪过来,重新坐下。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半个字。

容云简执起茶壶慢慢地将白文华面前未曾动过的茶杯倒满,又给自己倒了七分满,然后轻轻放下。端起茶盏敛眸不语,却不喝,意思非常明显。

酒满敬人,茶满欺人。倒满了茶水,是让他赶紧喝完了滚蛋。端茶送客,也是一个意思。

白文华脸由红转白,不敢再留下来自取其辱,心虚惭愧地匆匆转身离去,连茶也没喝。走的时候还带翻了椅子,也不知道扶一下。

这没礼貌,容云简撇了撇嘴。

白文华离开了,守门的婆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没敢拦下他多问什么。不远处拐角站着一个男孩,睁大眼睛仿佛看见鬼了一般看着白文华的背影,过了一会儿连忙往内院跑去。

“姐姐!姐姐!”李子奇跑进李蓉儿的院子,一路大声喊着。

李蓉儿看着弟弟,微微一笑,但又想到那些庶出的兄弟,只得狠下心拉过他轻声告诫道:“子奇,你已经六岁了,不该再这么不懂规矩了。”

李子奇不高兴地嘟着嘴,哼了一声。

李蓉儿也舍不得再多说什么,之前弟弟虽然没有因为自己干的蠢事而受到连累,但也让父亲对弟弟有了迁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