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点点头:“那我送你回去吧。你现在恐怕没法儿走路。”
五
战背负著静迁上路,他很小心避开崎岖的路,捡比较平缓的地方走。战的体力在族中是首屈一指的好,那个少年又不太重,走得不算吃力。
静迁一直不出声,偶尔说一句“小心”,或者“那边有沟”。他软伏在战的背上,呼吸热热的吹在战的脖子後面。战觉得有些痒,但是不好开口说让他把头偏过去,只那让那软热的气息一直在後颈萦绕不去。
太阳升了起来,人身上渐渐有些冒汗,静迁小声说:“累了麽?歇一下吧。”
战说道:“不累。”
其实赶路对他来说并不算辛苦。真正身体发热的原因,战连想也不敢去想。
转过山腰,静迁的声音中多了几分惊喜:“到了。”
战也看到了隐在绿树丛中的一角房檐。
步子加快,这段看起来不短的路途已经到了终点。那房舍比山外的要粗陋,但比山民的却不知道精巧结实了多少。墙甚至刷得粉白,屋上并不是茅草而是整齐的青瓦。
战蹲低身子,静迁从他的背上慢慢滑下地。因爲太长时间腿脚没有动弹,而且伤处也痛得厉害,没有站稳,战急急的伸出手去抱住了他的腰。
静迁很瘦弱,但也不是那种骨节分明的,让人觉得不舒服的瘦。他连骨头似乎都是软的。战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如果不是昨天看过他的身体,战甚至会觉得静迁应该是个女子,而且是那种十三四岁,身芊肤软的女子。
明明静迁已经离开了他的背上,战却清楚记得刚才他伸手托在静迁的腿弯,那种手感象是痒痒的无数小针在攒刺著,痒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