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和他说的。
左东权说过的话,她不打算照做。能让她坚持的事很少,如果是之前,她会劝他以大局为重,但现在,她想,如果一个男人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不能保全,如果他打算靠联姻这样的手段来使自己达到最终目的,那他并不是一个真正的顶天立地的男人。
无论前路有多艰辛,她都会陪他一起走,无论成功或失败,他们总是试过,她亦不离不弃不嗔不悔。可若他为了多一分成功的希望而抛却誓言,让她理解让她忍,那么,她会让他滚的。
袁授是在清晨的鞭炮声中醒来的,好多年了,在与顾晚晴在一起之前,他的睡眠向来轻浅,丁点声音都能扰到他,现在他的警觉性则要差了很多,炮竹声震耳欲聋,他是实在抵不过了,才睁的眼睛。
睁开眼,便见顾晚晴歪在那熟睡,他这才惊觉自己枕着她的腿睡了整晚。
袁授醒来后并不急着起来,静静地盯着顾晚晴的睡容,轻轻合了眼,须臾间又猛然睁开,挺身起来。
他这一动,顾晚晴也睁了眼,龇牙咧嘴的,却是腿麻了。
袁授连忙替她揉,被顾晚晴打开双手,挥手让他站到一边去,然后自己慢慢地站起身来活动开了,好半天才缓过来。
“程大哥酒量真不错。”袁授有点讪讪的。
是你心里有事吧?顾晚晴也不点破他,轻笑道:“明明是自己酒量不好,却非得说是人家酒量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