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还有理了,这还有女同志呢!烟瘾犯了赶紧出去,没看见闫哥也没抽吗。”东远说着拽着大伟出去,路过江九时,下意识地朝对方看了一眼,细微的动作没有让任何人发现。
疯狂聚会结束,已经有不少人喝瘫了,闫陈少不了被他们灌酒,喝了几杯没上头,倒是把脸喝的红红的。江九没有喝酒,因为班里人都知道他是大少爷,待会要喝出事来,他们也担不起责任,没人敢劝酒,顶多灌了几杯果汁。
陆陆续续有人离开,眼里都带着不舍,因为他们知道,不管未来多少年,他们再也聚不齐了。
包厢最后剩下最清醒的两人,“九九,”闫陈喊了一句,声音带着蛊惑的沙哑,被叫道的少年看了他一眼,又安静地坐着,乖的不得了,但就是不理人。
闫陈啧了一声,又喊了一句,“江九九,我喝醉了,过来。”说着有些无力地半举起自己的左手,意思对方拉自己一把。
少年这才起身,走到他面前,握上了那手,指尖传递温度,二人都是一怔,却都默契不作声,江九想要把人拉起,却不想对面使坏用力拉过了他,一个不防备直接摔在了对方腿上,眼看就要摔到沙发后面,腰肌被一张大手抱住。
温凉的触感像是勾人上瘾,闫陈一瞬间没了松手的打算,就这么把人抱着,哪怕江九已经坐稳,也视而不见。
突然听见门口一阵声响,二人皆是震惊,江九反应大的直接从闫陈身下离开,手上柔软触感不见,闫陈冷冷瞥向门外,却什么也没看到,心下几分不爽,从沙发上站起,大步离开,“走了。”
身后江九老实跟着,夜晚的小巷里,二人一前一后往里走着,步调因为身高原因不是很一致,没几分钟,后面的人就被甩了好几米,只能小跑着跟上,前面的人故意搞怪,速度比平时快了一倍。
江九只能跟上,心里吐槽都喝醉了,走那么快也不怕摔,也就是这个走神的功夫,直接撞上了男人的胸膛。
“笨蛋,你不看路的啊!”撞那么重,待会额头又该红了。
江九不服气地看着他,好像在说谁叫你停下来的,闫陈挑挑眉,往他头上胡乱摸了一通,“算了,不跟你这笨蛋少爷计较。”
“我才不笨,还有,我也不是什么少爷……”少年说这话时,语气中带着异常的落寞,知道全部内幕的闫陈没有接话,反而是让小少年走在前面,自己慢着步子跟。
江九本来是江氏的少东家,是个没人敢轻易招惹的富二代,可他父亲江临舟前几个月发生意外成了植物人,而又有仇家趁虚而入,控制了江家所有的资产,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小少爷什么也不会,连父亲的医药费都凑不起。
闫陈还记得那天他看到在拳馆趴着擦地板的小少年,他擦的异常认真,没半个小时就要换一桶水。
拳馆那个时间段没有开空调,也正因为如此,闫陈第一次看见小少爷大汗淋漓的模样,那时心情怎么样呢?好像有些心疼,那双葱白的玉手浸在灰黑的脏水里,看着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