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老实呆着,哥去上班了。”
“知道了。”
闫陈没有到必要时刻不会去打拳,那种地方只要上了台就非死即伤,他之前可以为了钱不要命,可现在家里不是多了一个小少爷吗,自己要是被打趴下了,那小少爷指不定多难受自责呢,一想到那张明媚的脸可能会皱成一团泪眼汪汪,闫陈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他新找的工作是白天在拳馆给小孩子当教练,然后晚上去给那些大老板当陪练,这样子一个月下来工资也算客观,反正三个月内把两个人的学费搞定是肯定不成问题的。
自己之前为了打肿脸充胖子,把大半的积蓄全部交医院了,以至于现在让那小少爷跟自己吃苦,想要吹个空调还要等到那么久,闫陈的记忆里,江九是万万没有受过这等的委屈的。
想想自己也是窝囊,自己什么都给不了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要那小少爷跟自己吃苦。这么想着的时候,那些家长已经带着孩子来拳馆了。
另一边,江九拿着从花店里买的一朵向日葵朝医院走去,他没有要包装,花店姐姐说这样可以给他便宜一点,要是之前江九肯定看不起这几块钱,甚至还要包一个大花束,可现在只能懂事一点。
病房里,江临舟安静地躺在病床上,一脸安静慈祥,虽然四十岁了,但因为长期健身又规律作息的缘故,脸上的皱纹跟三十岁差不多,任谁看了不来一句男人四十一枝花啊。
“奇怪,这里怎么有花了?”江九疑惑地看着一旁的一大束向日葵,爸爸最喜欢向日葵了,难不成是爸爸的好朋友吗?
江九想了一会儿,又实在想不起来是谁,干脆不想,小心翼翼地抱着爸爸的手,“爸爸,你怎么还不醒来啊,九九有点想你了。”
江九一见到自己的父亲就喜欢碎碎念,江临舟很是宠爱他,哪怕工作那么忙,也总会抽空陪他,满足他对父爱的一切幻想,所以江九才会在父亲昏迷之后感到那么无助,所有依靠在那一瞬间崩塌。
“闫陈您还认识吗?是他给你缴的医药费,唔……他对我也很好,很照顾我,跟您一样,您什么时候能醒来啊,我们一起去谢谢他好不好?”
江九说着又说起了闫陈为他买空调的事,脸上也因为谈论喜欢的人多了几分笑意,但是病床上的人始终没有什么动静。江九有些失落得不到父亲的回应,低着头蹭了蹭对方的手掌。
像是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奶猫,想要找妈妈抚慰一样,看着让人心疼。
江九给父亲洗漱好,换完衣服才离开,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最终也被迫学会了这些,他原本想多留一会儿的,但是中午的兼职快开始了,自己再不走要赶不上了,恋恋不舍地关上门。
一转头却撞上了一个黑色西装的胸膛,“唔……抱歉,先生。”江九抬头,对方戴着墨镜口罩,根本看不清脸,奇奇怪怪的,江九没有多停留赶紧去兼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