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可以赢的,是你在浪费时间!”李竟振不服气到。
“我不觉得浪费时间,”闫陈挑了挑眉,下一秒眼神突然凌厉,“再来。”
也不等李竟振说话,冲上去又是收力后的一拳,闫陈力气大,哪怕收了几分也像是要把对方五脏六腑给打出来的节奏。
闫陈故意防水,实则就是像让他被打更多下,虽然看着好像杀伤力不大,但是李竟振却能感受到对方已经扼住了他生命的喉咙,一分一分的收紧,就是不肯给他一个痛快,要他在这种随时可能被打死的恐惧中徘徊。
李竟振这才知道自己惹上了一个怎样的变态。
比赛的最后以闫陈一拳ko结束,傅连延挑了挑眉,狠,又没有狠完全,随即看到台前江九脸上的神情,瞬间明白了什么,冷笑了起来。
李竟振是被几个人扶下来的,闫陈在江九面前跳下,一把抱住了他的少年,附在耳边亲吻,“怕么?”
“疼么?”江九没有回答怕不怕,反而是问对面疼不疼,打拳的时候疼不疼,被别人冤枉疼不疼,没有人站在他身边解释的时候疼不疼,江九靠在闫陈的肩上,“闫哥,疼不疼?”
“不疼。”闫陈安慰到,江九没有说话,但是闫陈能够明显感觉到怀里的猫儿在失落,九九在心疼他,闫陈知道,他第一次有些感激那些闲言碎语。
八岁那年成了孤儿,风言风语在他生活中就没有断过,起初是一些老婆婆,她们信奉着神明,认为是他克死了他的父母,后来是一群同学,他们有些是冷漠孤立,有些是故意冒犯,总之没有一个人给过他善意。
初中的他明白了保护自己的最好办法就是打架,他不再奢求融入他的集体,他独来独往,在只有他自己的世界里沉浸,再有敢来找不痛快的人全都报之以拳。
后来找麻烦的人就少了,可风言风语又兴起,那些人到处宣扬他的事迹,好像他真就杀过人放过火一般。
那个时候,只有大伟乐意跟着他,大伟妈思想开明,心疼他,每次都让大伟陪他玩,有且只有这么一个朋友。
上高中的时候遇见了东远,还有……他的少年。
九九不需要做任何事,他光是站在那里,就让人感觉到了温暖,他身边永远围绕着数不尽的人。
人骨子里都是趋光的生物,谁不向往美好,就连他一个在阴暗之地呆了八年的人同样向往,他疯狂地想要靠近这个美好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