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陈看了看传单,又看向江九,四目相对,没有说什么,叹了口气摸了摸江九的头。
这张传单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傅连延起初开这个拳馆就是为了他自己发泄,后来偶尔会带商场上的朋友来玩,但也只限于此。
毕竟他那些朋友所带来的消费就足够他赚了,再说,他根本就不缺钱,至于打广告,那更是大可不必。
在他眼里,这个学生的钱不过是他看都懒得看一眼的零头,至于为什么还要花钱去搞这个广告,应该是眼前的少年的意思吧。
传单发出,所有人都知道他身上的伤不是非法打架来的,其实他早已经被那些空穴来风整麻木了。
可突然有人这么维护心里还是暖暖的。
他的少年站在阳光下,发着传单,好像是在一遍又一遍地告诉对方,‘我闫哥身上的伤是兼职的时候不小心伤的。他不是你们说的那种不良少年。’
像是冬日突然吹过的暖风,夹杂着炽热的心绪,这叫他怎么不心动,他的少年那么好,叫他怎么舍得放手。
后面闫陈没有打扰发传单的小少年,在一旁静静地等着,眼眸没有离开过少年的脸,少年每一个细小的微笑都落在了他的眼中,明媚又灿烂。
大伟这边还在跟几个女同学吹牛,大冤种东远拿过那传单一份一份地发着,嘴里还一个劲儿的碎碎念。
“你说说你哈,不能发你抢那么多干嘛啊!到头来还要你爹给你擦屁股。”
大伟不乐意怼回去,“你懂什么,我在宣传我闫哥的英雄事迹,让那些小瘪三以后离我闫哥远一点!”
东远翻了一个白眼没再搭理他,等他转头,“靠!闫哥九九呢?哪去了啊!”
大伟也看了过来,“我靠!他两该不会是背着我们走了吧!说好了一块玩的!果然,有狗的人就是不一样!”
大伟气得咬牙,东远一个巴掌拍上他脑门,“还不是怪你,巴拉巴拉跟人说个不停,还这么多,你说怎么办吧!”
东远说着甩了甩手上的那一叠,大伟慢慢凑了过去,“不是,也不能全怪我啊,我哪知道九九跟着闫哥学坏了啊……这些先交给你,我去帮你把他两给逮回来!”
大伟说着直接把手里剩下的几张拍在了对方的手上,东远下意识地抓住,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黄毛已经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