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看着这样的几个人,油然而生“为什么坏人看起来像是我自己”的疑惑。
正想让开,他家七八岁的儿子喊着“爹!爹!”狂奔而来,大老远地就吆喝:“不好了爹,小羊生不出来,娘叫你赶紧回家!”
大汉喊了一声“就来!”对宁茯苓撂下一句“许大夫家门口有一排小竹子”转身跟着小孩就跑。
宁茯苓只考虑了一秒钟就吩咐钟晋:“你带他们先去找大夫,我跟去看看。”
说完她也来不及考虑其他人的反应,拔腿跟了上去。大汉人高腿长,她死命使出全力才没有跟丢。
跟着大汉父子俩跑到一间羊圈,宁茯苓离得很远就听到羊叫声。羊圈的粪便饲料味中混着血腥气,大汉的媳妇守着羊急得团团转。
宁茯苓在一家三口的焦虑中冷静地询问:“你们庄上没有兽医吗?”
“哪里去找兽医。我们这村本来也不大。”大汉媳妇急得快哭了。
宁茯苓走到难产的母羊身边蹲了下来,轻轻抚摸着羊的腹部,毅然挽起了袖子:“那就交给我吧。你们冷静一下,帮我去打一盆温水来,拿把剪刀,再弄点麦麸。”
夫妻俩赶忙去准备东西。宁茯苓深吸一口气,缓缓将手探入母羊的产道内。
母羊的紧张情绪通过接触的肌肤流入宁茯苓的脑海中。这个虚弱的母亲哭着恳求宁茯苓帮帮自己,它太疼、太难受了,但它已经没有力气了。更糟糕的是,它担心孩子已经死了。
“放心,没事的,别紧张。你的宝宝只是卡住了,它很健康。我来帮你。”宁茯苓一边轻声安抚,一边沉稳地托住母羊体内的宝宝,缓慢地将扭曲的胎位纠正过来,慢慢拽出体外。
上辈子的她,大学里学的是农牧专业,给牛羊接生的事虽然没有亲自动手,实习时也看过好多次。
何况现在的她能够与动物心灵相通,知道它们在想什么、明白它们的感受。即便是难产的小羊,在她手上也是轻轻松松,不费什么力气便顺利脱离了母体。
紧张地等在一旁的大汉一家看到一大一小双双平安,激动地连声道谢。
宁茯苓长舒一口气,将小羊口鼻和耳朵中的黏液掏出来,扯断脐带后把小羊抱到母羊嘴边让它舔舐,又接过准备好的麦麸洒在小羊身上喂给母羊吃。
洗了洗手,她又细心地用温水帮母羊清洗腹部、剪短绒毛,帮它为哺乳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