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抬着桶走到院子里,陈飞忽然“咦”了一声:“寨主,你受伤了吗?”
宁茯苓一愣,随即否定:“没有啊。”
“这水的颜色,怎么好像有点血色?”陈飞不解地看了又看,又对张大毛说,“你也仔细看看,是不是?”
张大毛低着头细看,宁茯苓心里纳闷,正想上前,忽然感到小腹中一股熟悉的感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流了出来,心里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尴尬了。她来月事了。
她立刻掩饰内心的慌张,强行掐住陈飞的刨根问题:“别看了,洗澡水有什么好看?我没受伤,是你的错觉罢了。你们赶紧把水倒了。然后,去厨房给我装一碗草木灰过来。”
两人不约而同地“啊?”了一声。宁茯苓真的有点恼了:“一个个都是好奇宝宝吗?有什么好问的。叫你们干嘛就干嘛去!”
说完“碰”地一声关上房门,把从未见她发火生气的两个亲兵关在了门外。
“寨主怎么了?刚才明明还很高兴……”
“……是因为我俩不够机灵,没想到要多准备些热水,帮寨主添水?”
“不可能是怪咱们这个吧?寨主沐浴的时候,我俩如何能进去添水?”
“说的也是哦……”
宁茯苓暗自庆幸这两人都是愣头青。要是被手下、甚至被全山寨知道自己来了月事,真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生理问题她不是没有想过,但印象中好像还不到时候。难道是最近劳动强度有点大,提前了?不过十几岁的少女,月事周期本来就不太稳定。山寨的伙食营养也跟不上,早点晚点都属于正常情况。
她在屋里翻箱倒柜,把所有的家当翻了个底朝天,总算给她找到了疑似月事布的那个东西。洗得干干净净,包在一块干净的布料中,看质地像是棉的,大概是她所有衣料中最好的。
但愿这个新的身体没有痛经的烦恼。为自己制作古代版卫生巾时,宁茯苓暗暗许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