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茯苓眉头一拧:“屙屎?茅房分明不在这里。怎么你屙屎还要选地方么?”

“也没人说不行吧?”郑老五梗着脖子说,“寨主这样又是什么意思?怪叫人寒心的!”

宁茯苓笑了,轻轻摇头。郑老五不知为何心中忽然一凉,心虚得厉害。

下一刻,他忽然发现自己脚腕上好像确实有什么凉飕飕的东西。低下头抬起脚一看,就着火把的光亮,赫然发现脚腕上盘着一条两指粗的蛇,仰着头冲他吐着信子。

“哇啊啊啊!蛇!蛇!”郑老五大叫,试图通过甩动脚腕把蛇甩开,却不敢用手去抓。

宁茯苓冷冷的声音传入郑老五耳中:“别动。那是毒蛇,咬一口你就会没命。但只要你说实话,它就不会伤你性命。”

郑老五怪叫连连,仍旧挣扎不休,显然并不相信宁茯苓的话。宁茯苓实在无奈,正想再劝,哪知郑老五恶从单边生,竟然冲着蛇的七寸下手。

宁茯苓心中一紧,担心蛇姐吃亏,刚喊了一声“给我制住他!”花豹的动作早已快过山寨众人,飞扑上前,一下便将郑老五仰面扑倒在地,两只前爪狠狠踩在他肩窝上。

一低头,狠狠在郑老五的小臂上咬了一口,瞬间血流如注,疼得他杀猪般惨嚎起来。

被带回山寨的郑老五垂头丧气地跪在聚义厅前,地上摆着他的刀和一大一小两块切开的玛瑙原石。切口处饱满的红色在火把的光亮中格外鲜艳。

钟晋当众宣布:“郑老五偷盗山寨财物、试图私自下山,证据确凿、人赃并获。你还想辩解什么吗,郑老五?”

郑老五气恼愤恨,满脸的不甘心,被咬伤的小臂仍在汩汩流血,低着头一言不发。

“我知道你心里不服。”宁茯苓道,“你不必知道我是怎么找到你藏东西的地方。我想问的是——你怎么会知道这东西值钱,以及你是怎么把它从我院子里偷走的?”

郑老五犟了一阵,终究是受不了一条昂首挺胸的蛇不停地在眼前冲自己吐信子,愤愤道:“哼!这有什么稀奇?你们出去一天竟然挖了些石头回来,这些石头肯定有值钱的原因,要不然,这大石头山上缺石头吗?”

他瞥了一眼宁茯苓,又道:“我也不知道哪块值钱,只有这两块最好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