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获悉阁下与阙国的二公主联手算计置扶襄于死地时,扶襄便开始期待这一日。”
嵇释苦笑:“我说过的么?无论你信与不信,我从未想过要置你于死地。”
“为什么?”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我的心软如此令你不解么?”
她毫无避讳地点头:“确实。”
“在襄儿心中,我是个怎样的人?”嵇释又讶又恼,“我时常梦到与襄儿初遇的情景,那时活得恁是容易,堆一座沙土砌成的城堡就能博襄儿开心一笑,而如今,纵使用一座城池,也换不来襄儿的回头一顾罢?每回梦醒,就须面对如此现实,真不知是造化弄人,还是命中注定。”
她嫣然一笑:“扶襄也时常怀念那个疼爱自己的少王殿下,也想过是谁将那样的少王殿下带离了扶襄身边,想来想去,无非似水流年。你我都长大了呢,越王陛下。”
他胸中一股酸涩浓浓化开,道:“这样的襄儿,真真让人心动。”
她欠首:“多谢。”
“你我必须为敌么?”
“如果越王陛下放弃进犯原国,自然不必。”
“原王娶你为后,是为了襄儿这个人还是为了襄儿的才智?”
“怎样都好,不管是人,还是才智,都是扶襄的一部分。更何况,认为扶襄的才智值得以一个国家去换取,这是何等隆重的对待?为了这样的人,扶襄虽死无憾。”原王陛下,姑且高抬你一回,请自发到墙角得意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