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明白了,原来这便是府中的刑房!难怪那天,那几个丫头一听说要被送到刑房,脸色惨变。
自从她进屋之后,那叫声便停止了。
她拿起一旁的火石,点亮墙上的火把,便看到了窝在前方地上的一个人
或许,那已经不能叫做是人,而是一团模糊的血ròu。那人周围的地上,新日血迹,褐色斑斑。
泠儿惊叫一声,颤着声音道
主,主子”他,他是谁啊?是死人还是活人?”
漫夭镇定地拍拍她的手,往前走了几步,问道:你是何人?”
地上的人费力抬头,凌乱的头发几乎遮住了他的整张脸,只那一双透着不甘的绝望的眼睛,透过发丝的fèng隙望了过来。仿佛被掌破了喉咙般的嘶哑的声音,极度虚弱道:夫人,“不认得属下了?”
这声音,似乎有几分熟悉。漫夭心间一震,不敢相信地试探问道:“项影。”
那人干裂的嘴角挂着深褐色早已凝固的血丝,惨笑一声,让人寒毛直竖,“难为夫人还……还记得属下。”
漫夭立刻上前,伸手拨开他面前的头发,手微微一颤,那张曾经泛着阳刚气的面容,此刻早已瘦的不成人样,面色蜡黄,发如枯糙,双目绊浊,了无生气。但仍然能分辨出来,确实是傅筹的贴身侍卫项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