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卓云思:“这么多人可控吗?”
卓云思明白他的担忧,这么多精兵都在宁川,万一卓野又给他们额外的命令,反过来在宁川兴风作浪,那得多可怕。
“可控,司马一家听命于北川剑。原本这些人就不是寒北的人,他们只会在北川剑出世时出现,平时分散在寒北。”
韩靖风不多言,他从心底里并不认同卓云思的做法。
只是二人都没想到,不可控的不是听命北川剑号令的精兵,而是忠心赤诚的祁风军。
韩靖风以虎符为交换只求韩玺只杀他一人,不动祁风军半分。韩玺表面上同意但他忌惮祁风军已久,趁着韩靖风被押走一无所知,企图要将祁风军就地正法。
祁风军听命于韩靖风,他们忠心向国从未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结局,尤其是不忍韩靖风一片丹心却要为韩玺所杀。
“既然说我们谋反,那我们就起兵谋反。我们祁风军保家卫国,皇上不仁便不要怪我们不义!”
奋起反抗,五百名祁风军就这样拼死杀出了一条血路。
卓云思等来不是本应该必经的韩玺,等来却是要逼韩靖风起兵谋反的祁风军。
“将军,事已至此,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们忠君报国,马革裹尸,多少兄弟战死沙场,到头来我们就要以这样的诬名丧生,您甘心吗?”
祁风军的首领是个高瘦的青年,他面色冷峻,步步紧逼。
韩靖风沉声拒绝:“岂曰无衣与子同袍,褚衣,你的名字是我给你起的,难道你忘了我们的誓言了吗?我带你们征战四方是为了同进退击败敌军,不是为了谋权篡位!”
褚衣脸上满是宁川士兵的血,他用袖子随意一擦。
“你说过,我们要为宁川而战,生同住,死同穴。既然将军非要一人赴死,那么我们整个祁风军为将军陪葬。”
此话一出,跟在褚衣身后的祁风军都齐齐跪下,一个个脸上身上都是纵横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