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抚摸着她的头发,应答:“这样我就多了一个筹码,更加容易拿捏他。”

“他千里迢迢是来劝你的。”

“我知道。”

韩靖风了解赵清辙,他与赵清辙一同长大,情同手足,虽说当年他随父亲离开京城去戍边,但两人常有书信来往,不曾断过。

他自从撞见了赵清辙和韩玺的感情,就越发明白,赵清辙是真的动了感情,所以最后他又亲手将他推给皇上。

他要谋反,几乎天下皆知。赵清辙想干什么,他固然明白。

待卓云思和赵清辙一同出现,他就知道那晚令他吃醋一宿没睡好的人原来是他的挚友。

怀里的人声音闷闷得:“我也是打算拿他威胁韩玺的。”

连卓云思都觉得,赵清辙实惨无疑了。

她以为韩靖风会笑她,头顶上方却没有传出她意料之中的笑声。直到她看到自己腿上的银针时,她终于明白了韩靖风一直绷着脸的原因。

韩靖风捕捉到她一阵的失神,搂得更紧:“我会替你拿到解药。”

韩玺给她下的毒十分罕见,医师告诉他,卓云思身上的毒已经侵入骨髓,除了下药之人几乎无人能解,她命不久矣。

事实上,这些话说出来连卓云思自己都不信,因为她尽管觉得自己会死,但是就她自己对自己身体的了解,这毒应该是慢性毒,韩玺应该是她在宫中日以继日地给她下。

她现在算不上活蹦乱跳,但看上去怎么也不是行将就木的样子。

卓云思想起她此行的目的,推开他,正色道:“我也是来劝你的。”

她眼神复杂:“别反。”

韩靖风送开她,起身道:“大势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