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知道,不是因为梦,不是因为爱情。
两人都不想浪费时间,也不想做找人替他们应答回话之类很虚的事情。
韩玺在城下从容不迫,韩靖风在城上玄金铁甲,针尖对麦芒似的,但在外人看来,格外和谐。
“瘟疫肆虐,刻不容缓,而现在韩将军兵临城下,既然要与朕结盟,不如拿出点诚意来。”
韩靖风道:“皇上想要什么诚意?”
“你带兵去和寒北打,只打一仗,无论输赢,退兵至境。”
“皇上你这——”跟随韩靖风的副将刚要插嘴便被韩靖风一个眼神堵了回去。
“一战之后呢?”
“一战之后,宁川瘟疫退散,必保宁川无恙。”
韩靖风紧盯着韩玺,不知道他在打什么盘算。
韩玺明白他在想什么:“我不求别的,赵清辙在你那里,一战过后,你只要保证他平安无恙,我不会为难你。”
他又补充:“你依旧是定远侯,封地宁江城。我不杀祁风军不杀你家人,祁风军必须解散,韩家如果愿意待在京城,朕待如依旧,但你一辈子再也不能入京城,不可再上战场。”
韩玺说完,从袖中拿出圣旨。
韩靖风道:“不必了。”
言而无信,不是他的为人。
一辈子不入京,在蛮荒边野做个有名无实的侯王也不错。至于战场,有时候为国献身,也不一定是要在战场上厮杀奋战,正如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能不再加剧瘟疫之灾。
至于祁风军……他不舍得看着周边随从多年的兄弟。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