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来满脸委屈地跟着厉鸣悲进了一个船舱。厉鸣悲看着他,面上似是带了单纯的疑惑,道:“我以往也没觉得你这般笨——怎地你们一碰到咱们小王爷的事脑子都不太好使的样子。”
徐来是,陆怀瑜也是。
陆怀瑜为人虽光风霁月磊落坦荡,但也绝不是个任人拿捏的笨人,这次却被他们那位坏水憋了一肚子的小王爷一路牵着鼻子走,他瞧着都觉得憋屈得不行。
陆怀瑜是那个高傲清贵的陆家养出来的人,瞧着好像温润如玉,可那玉棱角锋利,又比石头还硬。那位外人眼里的谦谦君子其实骨子里傲得很,从不忍人从不饶人,也没几人能入得了他的眼,他哪里受过这样的憋屈。
厉鸣悲笑着装模作样叹口气:也不知他们小王爷是哪里来的妖精,专克某些人。
被双重打击的徐来:“……”
等那两人进了船舱,谢乔便看向陆玦,道:“怀瑜哥哥,我们也上船?”
陆玦挑眉看他一眼,将一个锦布小包扔到他怀里,便往船上走了。谢乔一打开那布包便笑了:正是他九岁那年第一次渡江陆玦买给他的糖块。
他将布包收好,便跟着陆玦上了船。
徐来这次为了照顾谢乔怕坐船的毛病,找的自然还是大船,大船上自然不仅仅只有两个船舱。谢乔理直气壮地跟着陆玦进了一个船舱,陆玦也不觉得没什么不对,也不赶人。
船舱里有木桌木凳木床,可供客人休息。
陆玦坐在木床边看向谢乔,谢乔面上虽无疲态,眼底的乌青却还没消下,他们昨晚也是赶夜路,谢乔自然没有时间好好休息。陆玦便道:“这里有床,你要睡一下么?”一会儿船就要起行,谢乔睡着了也会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