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望看向他:“小王爷和陆大人很熟?”

谢乔挑眉一笑:“熟得很。比你想象得更熟。”

说话间船便来了,谢乔看着那简陋的小舟眉头便一抽,直后悔没有把订船这件事揽过来——他早就该想到,顾望这般古板的人怎么会找大船。

谢乔看着这样的舟,面色便有些发白……乘这舟,人和水实在过于接近了。

见着谢乔不动作,顾望看向他,道:“小王爷?”

已经到了这时候,也没实在没法子,谢乔看顾望一眼,便踏上那小舟。刚踏上船板,船吃了重便微微一晃,谢乔面色便更白了,他紧紧在袖中攥了拳,面上却无异色。

船行至江心,风便刮得更大。冷风吹进四面漏风的船舱,谢乔看着强作镇定手背青筋都凸出来的顾望抽了抽嘴角,还是从包袱里拿了件披风扔给他。顾望一愣,便平平板板面无表情向谢乔道谢:“多谢小王爷。”

谢乔想起刚刚的事,也为了转移些自己的注意力,便问道:“你到底为何会觉得陆玦大冬天会穿成你这样?”陆玦根本不是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也压根儿不会用这种方式表现什么风骨。

大概是因着刚刚那件披风的情分,顾望道:“坊间都这样说,下官也略有耳闻。”

“他们怎么说?”

一说起这个,谢乔便觉得顾望眼里的光芒仿佛更明亮,他道“自然是说陆大人惯有风骨——陆大人当然惯有风骨。那日下官在酒馆听几个士兵说陆大人为了锻炼意志哪怕冬天都只着单衣。”

谢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