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玦处理完军营的事情正要进帐去看他,便见凌道远拦在他面前,明明一脸破釜沉舟,却偏偏欲言又止,纠结得不行。

陆玦对他此时心中的复杂心情一无所知,便道:“何事?”

凌道远像下定了某种决心,道:“陆怀瑜,我有些话要同你讲。”

凌道远自从入了军营便不再如以往那般来找陆玦麻烦,也没再叫过对方名字,军营里军法严明,他是陆玦的手下,自然要喊将军。陆玦听到这久违的叫法一愣,便笑了:“你说罢,何事?”既是称名字,那便是私事,他和对方以往虽有些过节,但也算相识十几年,如普通朋友般说几句话的交情还是有的。

凌道远道:“到无人的地方去。”

陆玦看一眼帐内,里面还没有声音,说明谢乔此时还未醒来。他看凌道远此时一脸认真,只当他是家里出了什么事要与他商量,于是他点点头:“行。走罢。”

军营附近有个树林,林外有条小溪,只是此时是冬季,北方的林子自然都只剩枯木,那小溪也结了厚厚的一层冰,此时这个地方倒是肃杀得很。

溪边。

陆玦负着手看向他,道:“你说罢,何事?”

天色阴暗,寒风阵阵。凌道远看着陆玦眸子里的光,深吸一口气,终于道:“陆怀瑜,你……你只当谢乔是弟弟,是吧?只是因你从他小时就照顾他,现下才亲近了些,是吧?”

陆玦有些惊讶地看向他:“你就是想问这个?”

凌道远重重点点头:“是。这对我,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