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乔潇潇洒洒扯着马缰一挑眉,道:“我心肝咬的。”

于是顾望便疑惑地皱了眉,整段路上都去考虑谢乔在冀州哪里来的相好这件事了,谢乔倒难得落了个自在。

冀州和兖州本来就接壤,此处离兖州更是极近,是以他们骑快马赶了一整天的路,便到了兖州。

到兖州时正是半夜,谢乔有些一言难尽地看向顾望,生怕他说出现下就去查案这样的话。结果让谢乔咋舌的是,他还未提,顾望便主动牵了马往一家客栈走去。

谢乔抽着眉毛有些疑惑地看向他,便见顾望看过来,声音还是那样平平板板:“临走时陆大人跟我说,查案时劳逸结合效率会更高。”说罢便将马交给打着哈欠迎出来的店小二,接着进了客栈。

谢乔:“……”

陆玦大抵是心疼他才会对顾望说那些话,他自然受用得很。但他实在想不明白,顾望这般性格的人怎地就那般听陆玦的话。按理说顾望在大理寺,陆玦是武将,常年在军营,他们基本上没什么来往的机会……正这样想着,谢乔突然想起那位老大夫,和金陵城里一水爱慕陆玦的姑娘,他抽抽嘴角,便也不觉得奇怪了。

陆玦可真是全金陵城人们心尖尖上的月亮,谢乔将马也交给店小二,边往客栈走边这样想着。进了楼上的房间,他一打开窗子便有素白的月色翩然入户,谢乔抬眼看着天上那轮皎洁耀眼的月亮一笑:现在这轮月亮,是他的,是只属于他的。这是他这一世最幸运的事情。

如此,他更要澄清玉宇,扫清大盛的阴霾。这一世,他救了他嫂嫂,他救了厉鸣悲,他便更不会要他兄长和陆玦死。这一世,他们都在,他要大盛变成比上一世还要灿烂辉煌的太平盛世。

这样,才不辜负他这次重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