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那东西拿在手里摩挲一番,用一种难以言喻的语气问道:“这只是块再普通不过的石头罢了,你,为何要一直戴在身上?”
那少年闻言眉头一皱,便将那石头收回来,又仔细塞进衣服里,看着厉鸣悲,眼神倔强:“这对大人来说只是块石头,对我来说却是很重要的东西。”
厉鸣悲似是第一次见到他一般,将人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眼里带上了真实的温度。半晌,他拿了披风,仔仔细细系在那少年身上,又抬抬下巴指指地上:“穿上鞋。”
那少年被那温暖的披风包裹着,睁大了眼睛,厉鸣悲又提醒道:“穿鞋。”少年用莫名其妙又难以言喻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还是穿了鞋。
厉鸣悲轻轻拍拍他的背,道:“时辰不早了,回去睡罢。”
少年听出他话里语气的区别,却对此满头雾水,他抿着唇看着厉鸣悲半晌,最终,还是朝厉鸣悲行了个手礼,接着转身便出了门。
厉鸣悲眯着那双桃花眼看着那背影半晌,才扶着额低低笑出声:他乡偶逢故人,到底物是人非。
……
第二日。苏却带兖州官员为厉鸣悲接风洗尘,觥筹交错莺歌燕舞,厉鸣悲欣然接受,并且喝得大醉。
第三、四日亦如此。
直到第五日,名叫易桓的金甲士兵再次入了苏府,厉鸣悲便向苏却请辞——是时候去寻他们小王爷了,还在苏府自然不方便。
他道:“这些时日多谢苏大人盛情款待。只是,本官还是一人住得自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