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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泓站在回廊上,面无表情,手里的鱼饵却都被掐成了粉末。他将那些粉末洒入池中,咬着牙道:“厉鸣悲、谢乔——我的好侄子,他们,抓了苏却和兖州一众官员。”

戴着银质面具的青年站在他身后,轻笑了声,道:“王爷这是担心苏大人牵连到您?”

谢泓转过身,依旧面无表情,道:“不。苏却不会出卖我。但是,丹漆,”他穿过面具,捏起青年的下巴,一字一顿道:“你说过,陛下会亲去兖州,只要他亲自到了兖州,你便有法子杀他。他一死,本王便可登基为帝。”说到这处,他的眼睁得浑圆,眼里有疯狂酝酿:“只要本王登基为帝,本王便可完成父皇的心愿,从北凉手里收复我大盛的雁关六郡——我大盛的雁关六郡,只能本王来收复,你明白么?”

青年由得谢泓捏着他的下巴,也不挣扎,只是面具后泄出两声轻笑,道:“王爷有兵马,有粮草,再寻机会就是,您慌什么呢?”那声音诡异又低沉,充满着诡谲的诱惑力。

谢泓放开手,眼里的疯狂渐渐退去,冷哼一声道:“本王等。”

说罢便拂袖而去。

青年负手站在廊中,看着谢泓的身影半晌,便有些疯狂地笑出声:谢泓他,等不到了。

天子已经抓了他谋反的证据,等过上一两个月,苏却一斩,天子也好厉鸣悲谢乔也好,便能腾出手来对付他,到时候,他不想死便一定要反。

青年面具下的眸子微眯:此次,不管天子来不来兖州,他能不能杀得了天子,他的目的都能达成。这一局,他是执局者,不管棋子双方谁胜谁败,胜者,永远都会是执局的人。

一个黑衣人在一旁单膝跪下,青年吩咐道:“告诉大王,苏却一斩,北凉的兵马便可动了。”

“是。”黑衣人口音奇怪,领完命便走了。像从未来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