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会难过,干干净净断掉,便可开始新的生活。
于是,她道:“谢乔,你九岁那年,我去寻你,只是想问你的姓名。”
“我一直很遗憾,那日未亲口问到你的名字。”
不必再说什么心悦,这些话便够了。
她又道:“我最开始是因为你,才到余爷爷这里学医术。”心悦一个人,自然便想变得同他一样好。
“但是,”郑倚梧的眼里有明亮的光芒浮现,她道:“可我现在学医术,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自己而学,只是因为我喜欢,只是因为我不想躲在狭隘的闺房里碌碌无为一生,我想如余爷爷一般济世救人!”
谢乔的眼里浮了一分真实的温度,他道:“好。”
郑国公看着这般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儿,便有些怔怔的,郑倚梧转身看向老大夫,道:“余爷爷,抱歉,今日给您添了麻烦,我先同父亲回家,我向您保证,一定会说服他。”
老大夫面上浮出一个慈爱的笑,道:“去吧去吧,老朽等着你回来。”这位姑娘虽有些娇矜,却并无坏心,在医馆的时候也无小姐脾气,她还甚有天分。他一向不拘俗流,收个女弟子不算什么。
郑倚梧一笑,便又向老大夫行了一礼,便拉着自己父亲出了门。郑国公现下还未反应过来,便被自己女儿拉着往前走,只是,经过谢乔时,像反应过什么般,他的眼里突然有了焦距,他停了步子,看向谢乔,眼里虽还有些心虚,却还是看着谢乔的眼睛告了个礼,道:“殿下恕罪,刚刚,是老夫不对,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刚刚已有郑姑娘的道歉,郑国公的话也说到这份上,谢乔便道:“郑国公不必再挂怀,已无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