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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鸣悲眉头微皱,他移开眼,道:“言瑛,你越来越不像话了。”

言瑛一笑,低垂了眉眼:“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这次既回了,总要待到这人病好以后。

……

北凉。王宫。

卧房外围着厚重的帐子。

北凉王沮渠金阙轻轻碰着床上的青年白净的身子,明明动作轻得很,青年却紧紧咬着牙,额角满是冷汗,连青筋都凸出来。

青年的瘦而根骨分明的手紧紧握着拳,指甲刺透手心。

“疼么?”沮渠金阙眯了眯野兽似的眸子,他俯下身子,凑到青年的耳边,他伸手摸了摸青年眼尾处的刺青,喃喃道:“你身体里的东西,让你这样疼么?可你为什么就是不叫呢?”

“丹漆。”沮渠金阙轻轻叫着青年的名字,顿了顿,又道:“谢扶。”

青年瞳孔微缩,牙咬得更紧了些:这个王八蛋,果然知道……

“你知道么?”沮渠金阙道:“上次我撤兵,是被那群老顽固逼的,他们看到大盛已无内忧,以为我北凉再无胜算,便逼我退兵。可我做梦都想踏平大盛。”他像最体贴的情人一般摸摸青年已经微湿的发,道:“谢扶,为我到大盛去吧,替我,拿到一个发兵的理由,堵上那群老顽固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