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知道?”言瑛放下杯子看向他。
看言瑛感兴趣,这位话唠探花郎总算可以说个痛快:“自然知道!能坐在陛下下首,又姓厉,自然就是那位闻名金陵的厉鸣悲厉大人了。”
王探花把手上的酒喝了,又开口: “坊间都传那人心黑手狠,却偏偏靠着邪门歪道和一层亲戚关系得陛下喜爱,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他果真是个举世皆知的佞臣。”王探花最后感叹道。
王探花一通感叹完没见人接话,一转身就看到言状元直直看着他,面上虽还是淡淡的,却无端让人感觉到几分冷意。
“王兄,慎言。”
言瑛说完便不再理他,王探花碰了一鼻子灰,便也灰溜溜不再讲话。
言瑛只觉得心里分外烦躁,面上虽不显,他却一杯一杯开始喝酒,面上终是现了薄红,心里的烦躁不但没有减少,却反而更多了几分。他本就不擅饮酒,此时已有几分醉意。旁边的人或好奇地偷偷抬眼看一眼上首的天子,或直直盯着宴会中间那些起舞的舞女,只有言瑛,只是一杯又一杯喝着酒。
台下的大臣和新科进士推杯把盏,那些新录的士子眼里有着闪闪发光的期待,他们是这个国家的人才,自今日的这个宴上起,他们会踏上或黑或白全然不同的道路。
天子坐在高台上,他眯着眸子一个一个看过他们的脸,仿佛是想透过他们的皮囊,看透他们有一颗怎样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