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将军面上为难更甚:他其实并不是很想与这位主儿动手……他们大将军的心尖子呀,还是陛下的心尖子,这要是被他动手动出个什么,大将军也好陛下也好得把他打得半死不活。
他想了想谢乔说得也有些道理,便咬了牙道:“行。小王爷要去便去,不过得带着末将配给您的人。”这是为了防止谢乔碰到路上的流兵。
谢乔点点头:“可以。”
……
谢乔带着人骑马到辽郡时,已是下午。大雾已经散得七七八八,天上的太阳总算温温润润地浸了些暖黄的光芒。天却依旧冷得很。
辽郡城门大开,谢乔牵了马进了辽郡时,城里街道几乎无杂乱——想来陆玦下过命令,不许士兵抢砸破坏。士兵们来来往往,清理着城里的流兵,有的去接管城里的署衙。街道两旁有的民居开了细缝,城里的百姓正悄悄地观察着街上的士兵。
谢乔大步走在城里,边走边用视线扫着周围——他现在,只想迫不及待见到陆玦。
经过一座不知供奉着哪里神仙的庙,谢乔终于在一棵干枯的树下看见陆玦。
他此时黑发髙束,身披铠甲,红色披风浓烈而耀眼,他的面上不出其然沾了血污,铠甲上不出意外浸着红黑的血——敌人的和他自己的掺在一起,便成了那样子。也不知,那冰冷的铠甲之下,会藏着多少新鲜的伤疤——他是人,当然会受伤,也会疼。
离他这般近了,谢乔却慢慢走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