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暮一挥袖子,一块膏药皮便黏在对方的嘴上。
阿迟唔唔唔不满地抗议着。
又回到来时那个毫无装饰四面秃壁的小石屋。
秋暮望着众多怨灵也跟上来,四处冲撞着,欲寻缝隙钻出去。
秋暮倏地一把抓住阿迟的衣领,“你不是人,肉体凡胎早被这些怨灵残魂生吃了。”
猛地被揪住,阿迟手中的宝剑跟灯笼同时掉到地上,他呜呜着猛摇头,又狂指自己的脖子,秋暮松开对方,一把揭下他嘴上的膏药皮。
阿迟疼得几欲淌泪,捂嘴指控,“我胡子都掉了。”
秋暮:“……”她怎么没看见他有胡子。
见对方一点都不同情他,阿迟收回夸张的表情,从脖领间取下块黑玉坠子,“这个是我祖传辟邪宝物,一般的小邪啥的进不了身。”
秋暮见那块黑玉隐隐透着灵气,却非凡品,也便不再纠结阿迟的身份。
她从腰间的玲珑乾坤袋中吸出一柄短箫,于手中优雅一转顿于唇边,凄清的箫声若虚若幻,小小的石屋内竟呈现出流光溢彩的音符,音符四面散开,穿墙而去。
秋暮放掉短箫,松一口气,声调带了明显的愉悦,“果然,这石屋困不住声音。”
阿迟虽惊叹此门吹箫绝技,但还是不解,“那又怎样?难不成我们变成音符飞出去?”
心情好了就不太抗拒同人沟通,秋暮也不太嫌对方话唠,欣然回复,“我猜摆出太极涪陵阵的人就是那个斗篷老头,我暗中试探,老怪物的道行不在我之下完全有这个布阵的本事,倘若不是他,估计布阵的人离此宅不远,既然声音能透墙而去,那么我就有办法控制布阵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