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迟劫后余生,心中感慨,“还是活着好呀。”
阿迟望月是感慨,秋暮望月是查看时辰,不知不觉被困石屋暗室两个时辰,再过一会天就要亮了。
她抽出一条黑纱绑在阿迟的胳膊上携着他飞起来,“我们要快些走,布阵人道行高深,迷藏香灰恐怕撑不了多少时间。”
阿迟虽不满意对方用的是牵驴方式,但还是压抑着情绪问一句,“那布阵人到底是不是那怪老头。”
秋暮拂开面纱前的一重云雾,“或许是,我们从石屋出来后没见那老头儿露面,但宅子里却有他的气息,估计躺在某处昏睡着。”
重重阻挠,秋暮终于落在山巅处茅屋前。
此处古木清幽,开着野花的两圈篱笆墙,一圈是绿油油的萝卜田,另一圈围着一群悠闲散步的小鸡仔。
院中两株玉兰树,中间驾一个藤条秋千,旁侧放置白石桌椅,其上放着一碟桂花糕一叠参果,一碗浮着花瓣的糖水,茅屋房檐处沾了几珠晶莹白露,门口的红灯笼幽幽亮着,木门虚掩,门内散出几寸柔和光晕,小鸡叽叽地叫声重叠着远石下的虫鸣声,俨然一副深山隐者的恬淡适意。
很难想象,冲天的阴气是从此处传出的。
阿迟四处打探,“你不是来捉妖除邪的么,我看此处不像住着邪祟倒像是住着隐居的老神仙。”
秋暮踩着鹅卵石小路走向屋门,房门虚掩,能看清里面桌椅茶具齐全,她停在台阶前,迟疑片刻开口道:“请问有人在么?”
良久,两人以为主人不在家打算不请自进寻两杯茶时,屋内传来男子醇厚温和的嗓音,“我这草房子许久不见客人来访,今日竟来了两位,请进。”
秋暮和阿迟前后跨门进去。
进门后双双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