舀了一勺羹入口,将眸底的温柔小心藏匿,“那丫头跑去哪里野了?”
“她没告诉属下。”
因是小萝亲自做的,陶诗将整碗羹吃得干干净净。
一向没有味觉的他似乎尝到一星点清甜。
用完羹,又打坐小憩,等那丫头回来。
直到窗外漫上瑰丽晚霞,也不见人回来。
陶诗下塌走动几下,没走几步突然捂住心口。
疼!
胸口还未曾愈合的伤处一阵疼痛,连同手臂上的淡得几乎快看不见的裂痕一并隐隐作痛。
这几千年来,他头一次重温疼痛这个词,惊奇又陌生。
心头的狂喜方涌上来,惊恐便填满了一整颗心。
他转眼望望案几上那只空空的玉盏,声音里含了颤抖,“你给我吃了什么。”
古蔺跪地,“主子,是她甘愿的。”
陶诗一闪身至对方面前,揪起他的衣领,眸底猩红,“谁告诉她的?”
“属下不知是谁告诉她的,但她已经知晓了一切,是她主动找上我,她竟真的心甘情愿为主子牺牲性命。”
“谁让你自作主张。”陶诗一字一顿,恨不得一把将古蔺捏碎,倏得一道掌风将他掀飞出去。
古蔺不知,秋暮却看得一清二楚。
山神洞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