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整齐地停在裁缝铺门口,足足站了数十排。
裁缝铺里一阵纸张窸窣声传来,为首的纸人走进去,不消片刻领了个白纸裁剪成的孝服出来。
纸人披上孝服,静静站到一旁。
接着第二个纸人进去,第三个纸人,第四个纸人……直到所有纸人都进了趟裁缝铺自傀儡丫鬟手中领了纸孝服披上,手持锣鼓的丫鬟方走出来。
咣得又敲响手中铜锣。
纸人大军沿路向北行去,浩浩荡荡且寂寥无声,穿过薄薄红雾,最终停在一处将军府宅邸前。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空无一人的旧城由着个死尸丫鬟驱使着纸人大军,这……究竟要做什么。
一向胆大的秋暮看得心惊肉跳,不由得出了一身的汗。
白花花的纸人大军停在将军府门口不动了,傀儡丫鬟也安静得退到墙角一隅。
一道利器划过地面的尖锐声响过,红雾弥漫的街角走来一道黑影。
有活人?!
秋暮一闪身,往门口的花树后躲了躲。
那黑影拖了把长剑稳步靠进,玄衣黑铠,身形高大,双手裹一副黝黑的皮手套,进了才看清竟是个无头人。
无头人脖子切口平滑,不见血肉淋漓,想来砍掉他头颅的利器极为锋利,因伤口不见痕迹,像是一块平滑的肌肤稳妥的贴在脖颈伤处,秋暮断定,伤他的绝非人间普通兵器。
这时,将军府内缓缓浮出一大团红雾,迷雾携着冲天的邪气和怨气开始向四处蔓延。
无头人高举手中的宝剑,剑身散发的蓝光在半空凝成一张网,铺天盖地散到一排排纸人身上。
几个呼吸间,纸人们纷纷化成活人,连同身上的衣裳也变成布料,披麻戴孝,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