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暮嫌对方墨迹,一把将睡得昏天暗地的濡湿肉团拎起来,“动手。”
小郎中找了碗接血,犹豫了几下方在朏朏肥肉最多的肚子上划了一道小口子,昏睡的朏朏立马睁开眼,懵懂地转了几下眼珠子,这才低头看见自己被放了一碗底的血。
它刚哇得一声哭,就被秋暮的眼神吓住,抽抽涕涕不敢发作。
小郎中嘴上道着歉忙又给朏朏施药包扎,又将之前吃剩的鸡腿端出来,朏朏这才渐渐止住哭声。
药铺里有现成的鬼针草草沫,小郎中加了沸水冲开又滴入朏朏的几滴血进去,一碗给秋暮服下,另一碗端给内室的阿爹。
而朏朏一直抱着大尾巴一脸委屈地沿着墙角溜达,嘴里不停磨叽着,“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你睡得正香时被莫名捅了一刀……还是被最亲的人捅了一刀……”
秋暮喝完人家的血也象征性安抚朏朏几句。
可朏朏属于越安抚哭得越凶的那一类,秋暮一声低吼,“再哭再放一碗!”
终于止住。
小郎中走过来,询问秋暮状态,“感觉怎样。”
秋暮笑笑,“没觉得……”突然眼前模糊起来,只觉对面的小郎中多长了一颗脑袋,正冲她微笑,恍恍惚惚,她虚步靠近,一把抓住对方的肩膀,“你这药……”
没说完就倒下去,被小郎中接在怀里。
小郎中淡笑,打横将她抱起放在软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