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不告之他事实真相。与唐颐那种小人之约,不守也罢。”
虞欢眸色变得越发黯淡,“其实我有想过告知他真相。可是后来我越来越不确定他爱的究竟是我的脸,还是我的心。为何他可以守着别的女人幸福生活了这么久。快一年了,他都不曾怀疑过。”
宿引望向远山云间,缓声道:“人类总是习惯用眼睛去看事情,眼睛用得久了,心上感知能力便退化了。你要看开些,或许……怪不得他。”
虞欢脸上又挂上笑容,心里涌上说不出的感激,“谢谢你,恩人,在我危险时救我性命;在我最难堪的时候将我带走保我尊严;在我遍体鳞伤时为我疗伤;在我受欺负的时候为我出气;在我难过的时候陪着我安慰我,甚至幻成别人的样子逗我开心。”
宿引听此,有些别扭,默了半响才道:“这些都是我自愿的。”他自袖口掏出一只覆着薄薄金光的鳞片挂到她的颈间,“这是昨晚我用月老庙的红线穿成的,日后若有需要对着它喊我的名字,我会及时赶到。”
虞欢望着胸前的不规则圆片,“这是什么?”
“龙鳞。”
虞欢穿过紫荆花重重叠叠的枝影,赶至承欢居,又是惊呆沿路下人。
山庄下人行了礼后,极具八卦精神的奔走相告跟别的男人跑了的大夫人孤身一人回来了。
从承欢居门口叉着腰梗着脖子的白萧煌一脸别惹爷的神情来看,可想传言的速度有多快。这虞欢前脚刚踏进裂锦山庄的大门,白萧煌后脚就蹲点堵在承欢居月亮门口。
可见戴绿帽子的滋味有多酸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