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虞支的墓前,已是黄昏。
墓前躺着几束白花。
倚在墓碑呆滞片刻,藏好的那杯毒酒拿出来,凑到唇边,仰头灌下时,被蓦地伸过来的一只手打掉。
宿引一脸沉痛,语气也难得严肃,“早知你今日求死,当初不如不救你。”
虞欢捂着脸哭起来。
宿引轻叹,将她揽入怀中,“何必。”
虞欢靠在他的臂弯间,筋疲力尽,不消一会,沉睡过去。
待虞欢醒来,是在裂锦山庄的承欢居。头顶是熟悉的青萝帐,房内层层素色帷幔被风吹得轻轻晃动,窗外拂进似有若无的花香,琴案边站着那道熟悉的背影。
“醒了。”宿引开口道。
“我怎么会在这。”她撑起身子,走下软榻。
宿引浅笑,“跟来我,带你重新拾回自己的幸福。”
来不及撤走的灵柩供台,白萧煌重新躺回棺椁里去。灵堂里的幡帘被风带起,哗啦作响。
裂锦山庄频出怪事,主子们醉的醉,伤的伤,死的死,下人们吓跑了不少,山庄灵堂前只跪着两个连头也不敢抬的小厮。整个山庄最幸福的人莫过于白益。这老庄主一坛千日醉下肚,至今还未醒来,对于山庄剧变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