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暮有点骑虎难下,不正面回答,只将话题往一边扯,“我是说倘若宿引被救出,你打算跟他回东海当个太子妃当当还是……”回裂锦山庄去拯救那个整日在生死边缘徘徊的白箫煌。
“我没想那么多,一心只想着先将人救出来,只要能将人救出来要我怎样都行。”
显然对方还是很激动,只一味表明救人的决心态度,秋暮的八卦心没能得到满足,其实她就想知道虞欢经历了这一切最终会选择哪个厮守终身。
她不死心的又问:“那白箫煌你不打算去看看,十年了,你好像从未回山庄看望过他。”
虞欢眸色黯淡下来,“我……我没脸见他。”
是重操旧业做花魁勾搭了无数壮汉没脸见夫君,还是因为自己的心已给了别人故而没脸见夫君,秋暮不好明着问。
但见她腕间仍挂着那只白箫煌亲手送她的月绣千丝镯。
“姑娘。”虞欢突然跪下去,紧紧抓住对方的手,“秋姑娘,你是当铺的人,神通广大,我好不容易见你们当铺的人现身,请帮我救出宿引,虞欢当牛做马报答当铺的大恩大德。”
虽然秋暮到目前为止也不明白当铺让她走这一趟是为什么,但她已打人家的迷藏界走了一圈,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目前的境地虽有些尴尬,但若能帮到对方为何不帮,于是她底气不大足地说:“我有几个高人朋友,我回去找他们商量一下,看能否帮的上忙。”
虞欢重重往地上磕了个头,额头紧紧贴着地,久久不起,眼泪浸湿了地面一大片,像是囚禁在黑暗中多年的人倏然见到一缕漏下的天光,又像是身在绝望的沼泽见到嫩芽破腐而出的心情,无以名状。
当虞欢终于抬起头时,顿时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