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小鱼这次倒没生气,她得不到他的心,那些道貌岸然的女人同样得不到,没什么好气的。
可有些女香客做得有些过火,居然偷偷往木屋里放了有毒的蛇和蜈蚣。
阎小鱼被咬伤晕倒在门口,蝈蝈精发现及时请了浅姑来给人解毒。
并非剧毒,浅姑救醒阎小鱼后,暗中查出放毒虫的几个村姑狠狠教训了一顿方消停。
时光荏苒,来去无踪。
阎小鱼未得到迟笺的心却意外收获了友情,蜗居在谷口的日子多亏的有浅姑照应。平日里浅姑经常让蝈蝈精送来吃穿用度,甚至亲手为她缝制了用来御寒的狐氅和獐毛毯子。
腊月初一,风雪大作。鹅毛大雪洒了一天一夜,山谷间朔风咆哮,吹得谷口的小木屋吱嘎作响,风雪来回穿梭,吹灭了门前悬的莲花灯。
木屋扯开一道细缝,身着粗布棉袄的瘦弱身影顶着风雪走出门,取下灯笼拿回屋重新点燃灯芯后再挂到门外。
不一会,灯笼于摇曳的风雪中再次熄灭。阎小鱼再次推门出去将灯笼取回,点亮后缩着肩膀挂到门外。
这夜,狂风肆虐,阎小鱼不记得来回点了多少次灯笼。最后一次推开木门取灯时,飘雪的栅栏院中站着身着狐狸大氅的浅姑。
浅姑踏着没靴的深雪走过去,盯着她手中熄灭的灯笼,一脸的愠恼,“你管它灭不灭,他是不会看一眼的。”她夺过对方手中的灯笼扔到积雪上,抬手指向隐在黑暗山谷中的寺庙,“这些年来他打这山谷口走过多少趟,他可曾靠近你这木屋半步。这么近的距离他都无视,难道还指望他会在半山腰的寺庙里偷偷看一眼山谷脚下你燃的这盏灯笼么?”见她冻得一脸青红,又于心不忍道:“我问你,我送你的狐氅你怎么从来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