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她。迟笺的心再对方转过身的一刹那,跳了下,带着某种陌生的惶恐不安。
他瞥了对面刑桩之上千疮百孔的汉子一眼, “阿弥陀佛,方步入刑部暗牢便感觉重重暴戾之气,这刑部上空更是弥漫层层怨浊之气,无论这位施主所犯何罪,你且先住手吧。”
“哦?”阎小鱼淡淡瞅对方一眼,“你来此是为公事还是私事。”
“私事,贫僧是来寻你的。”
阎小鱼握紧手中刑鞭,又朝旁边的盐水桶里沾了沾,手腕一转,鞭子又抽向邢桩上的人,“你先候着,待我打爽了再说。”
阎小鱼这一爽,直接将那汉子爽死了过去。对方晕死过去后,他拎起一桶冰水泼醒对方,再接着打。那壮汉实在招架不住,最后连冰水也泼不醒时,阎小鱼方住手。
而旁观的迟笺一直垂眸念佛经,手中的佛转转得飞快。
阎小鱼见罪犯只剩一口气吊着,扔了鞭子,拿抹布熟稔地擦了擦被溅了一身的血迹,“大师在这谈还是回侍郎府再谈。”
荒芜的侍郎府院,两只野猫正扑食一只肥耗子,此乃庭院中唯一的生动景致。
断了一角的四角凉亭中,阎小鱼提壶为自己倒了一杯冷茶,瓷碗贴在唇角,斜睨一眼身侧的深色僧袍,“我这没有热茶招待客人,你若渴了就自己倒杯水喝。”
迟笺无心用茶,问道:“侍郎夫妇何时仙去?为何仙去?”
阎小鱼喝完一碗冷茶又倒一碗,连着喝光一壶才面无表情的回一句,“干你何事。”
迟渊显然不曾料到对方会回他这么一句,微微凝眉片刻,又道:“究竟发生何事,可有需要贫僧帮衬的,贫僧自会竭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