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我们当铺,听得秋暮伤感起来,死活摆脱不了这个魔头了。
这时,沙地中央卷起一个漩涡,漩涡越发大了起来,引得四周的黄沙交错流动,须臾间漩涡中央升起一条小船,上头撑着破破烂烂的黄布船帆,船头上站着个身披黄麻布的人影,从头遮到脚。
船只随着流沙游动过来,最终停在浮楼脚下,船家一身的黄麻披风破烂不堪,丝丝缕缕,活像祖宗三代便开始要饭一样。
黄麻衣抬起头,露出兜帽下的一张脸。半边脸是粗犷的男人相,半边脸是阴柔的女貌,眼神里透着一股精明阴鸷的光,诡谲异常。
“死亡沙海,八百里执念,有去无回。几位客家是否需要摆渡。”船家道出句浑厚粗嘎的男音。
秋暮问:“你这船驶向哪里?”
“自然是蜃国。”这次,船家喉咙里发出的是一道娇媚缥缈的女音。
肥爷小心地跳到秋暮肩膀,未雨绸缪建议着,“咱们问问有别的路可走么?这个不男不女的,看着不吉利,我们还是离远点吧。”
“欲往蜃国,死亡沙海乃必经之路,唯有我这阴阳船可渡。”船家不阴不阳的回。
阴阳人,相貌半阴半阳,自然说话也要一句男音一句女音,合起来不男不女。
秋暮从未听说过阴阳人,就连蜃国也从未打幽冥当铺藏书阁里的书籍里寻到只言片语,这地界她陌生得很,只能用眼神询问引路人浮楼。
浮楼瞬间升起自豪感,袖子一甩,“那么劳烦阴阳人渡我等过沙海。”言罢第一个跳到小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