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两侧侍官有些忐忑地望了望殿中高坐的杜鹃夫人及蒙铎,瑟瑟退下。
殿内宫人起身,跪拜,“吾王安康。”
古未迟见殿内跪了一大片想都不想的跟着起身,方要屈下膝盖,见左右两边的同伴坐的十分淡定,忙又坐回原位。
他露齿一笑,向同伴解释,“入戏太深,见谅见谅。”
白摩发出一声恨铁不成钢的轻微叹息,堂堂一上仙给个凡人下跪,估计这座殿登时会降下个雷球,他们一行人也顺带着被轰一下。
而秋暮的心思一早到了那窝囊国王身上。
南疆的一国之王,模样沉稳内敛,挺威武粗犷挺有野性美的一位汉子,面上虽带着病容倦态,但仍能迷倒一片,丝毫不逊于他的弟弟。
南疆王未曾发话,宫人便跪着。他似乎并未在意贵宾席上三位异装者未对他起身行礼,甚至连瞅都未曾瞅席上其他人一眼,便径直走到杜鹃夫人身边,躬身将她扶起。
“你怎么不去见孤。”他说,声音黯哑低迷。
杜鹃夫人仰首,淡淡一笑,虽不言语,但一派温和良善。
南疆王布满血丝的眼睛凝视着她,“是不是孤病死了,你也不会去看看孤。”
“阿孑。”杜鹃夫人轻声道:“怎么会呢。王病着怎能顶风外出呢,有贵客入我们南疆境地,我暂时未抽出空闲去看你,莫要生气莫要耍小孩子脾气,我这就送你回去。”
满堂的宫人及外人,杜鹃夫人毫不避讳称王夫小名,可见她在王宫及夫君心中的地位。
杜鹃夫人将南疆王随意披的大氅摆正,替他系好领间带子,后挽了他的手带他向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