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夫人返回王后寝宫,将宫人全部打发出去,突自对着白玉石桌上的一束杜鹃花发怔。
案上的花瓣被一阵风卷得微微晃动。杜鹃夫人转身,蒙铎立在几步之外。
“将他软禁了?”他风轻云淡道一句。
杜鹃夫人复又坐下,独自添了碗米酒,白腻汤汁自石壶中倾出,她品了几口,才道:“你不应该高兴么。”
蒙铎稍稍躬身勾起她的下巴,嘴巴凑到她耳尖处,“美人,你一直对我不冷不淡,如今还没爱上我,还在想着我那负心的王兄?”
她静静推开他,又添了些米酒,“他都快要被我毒死了,你还说这些话。”
他直起身子来,笑得绝色,“可是王兄好像对你还不死心,怎么办。”
她瞥了他一眼,“你深夜来此,是为了什么。”
“我是来提醒你,虽然你将王兄软禁了,可他毕竟是我的王兄,现在发热的不轻,若是日后落下病根怎么办。于是我就派了个医官前去医治,对了,我顺便让医官转给王兄一个好消息,你有孕了。”
石碗啪叽掉在桌上,她站起来,“蒙铎,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耻。”
蒙铎唇角邪邪一勾,“你是在心疼王兄么?见王兄对你旧情难忘,又动心了?倘若真的心疼他,那么你所做的一切岂不是笑话。”
杜鹃夫人呆站着不言语,他凑过去几分,“我想王兄若晓得他要快当王舅了,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你说他对你的旧情被你糟践的还剩几分?”
他的唇浅浅擦过她的脸颊,带着几分邪性魅惑。俯身为她添了碗米酒,慵懒的腔调道:“至少王兄再不会对你抱有什么想法了,毕竟亲生兄弟享用同一个女人,以我对王兄的了解,他暂时做不到。”
手臂一扬,她将米酒泼到他身上,“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