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踩到覆着苔藓的滑石,脚一崴,顺着石坡滚落下去。
这一摔,没将她摔死也没摔残,实在是上天垂帘。她呻~吟着爬起来,揉揉擦破皮的手肘手掌,向不远处的一个山洞跑去。
雨势太大,她几乎睁不开眼。半眯着眼跑着被脚下什么东西一绊,摔了个跟头。
揉着腰再次爬起来时,发觉将她绊倒的是个人,横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她跪倒对方身边,摇晃了几下,喂喂喂喊了一阵,那人没甚反应。她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活着。
她费了好一番体力将死沉死沉的庞然大物拖到山洞里头避雨。
倚靠在洞壁上的男子身穿精锐甲胄,腰挎一柄錾刻古老图腾的长剑。男子的脸上挂着几道或深或浅的划痕,眼睛下方渗出两缕血迹来,肩头垂落几缕湿湿的卷发。
此人正是晨早时分驾马将她撞翻的男子,她应是未曾认出来。
她用帛绢帕子沾着洞外的雨水为他轻轻拭擦着面上的血迹。
昏迷中的他蓦地醒来,一把握住她的手,“你是谁?”
她吓了一跳,暗自平息后,惊喜道:“你醒啦。”
男子剑眉拧了拧,却睁不开眼,双手摸索着伸向前去。
“这是哪?”
她顺势握住他的手腕,“我叫阿弃,不小心跌落到谷底,没想到遇到昏迷的你,就把你拖进来了,哦,这是一个山洞。”她瞥一眼洞外如注的雨帘,“外面雨下得很大。”回眸又问,“你又是谁?”
没料到对方竟莫名恼怒起来,“什么?你把我拖进来的?”
她怔了一下,“是啊,你很重很重,我胳膊都抽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