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暮感觉鼻子有点酸,不料混吃混喝的肥爷竟是自小菩提之后第二个在意她生辰的。
一向贪吃贪睡的肥爷起早贪黑立在酒馆门口对着来往客人鞠躬哈腰,真心不容易,更不容易的是它没将对面大伯的糖人偷吃光,还得了薪酬。
可她却将对方的心意一把丢了,狠狠仍到地上。
怪不得肥爷会哭成这副德行,心碎了一地呀。
秋暮接过古未迟递过的那支水滴簪子,选了发髻上最显眼的位置插~上去,并低头安慰着对方,“你看,老大戴上了,虽然有两道裂缝,不过……天上地下只此一款,老大很喜欢。”
肥爷终于破涕为笑,蹭了秋暮一身的鼻涕泡,一旁的闹闹也欢天喜地跟着瞎蹦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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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国的宫人对八卦很热衷。秋暮无意听了个墙角,浑身颤~栗。
说是住在别院中那个打东土来的姑娘实在生猛,大白天的将一位白衫男子狠狠了,且不关门。这委实狂野了点,他们南疆女子比之不及。
而那位被的美男走出屋时,面色苍白如纸,虚汗涟涟身子亦颤颤巍巍。美男独自去了宫院一角的池塘呆滞许久许久,许久许久之后再没出来。守院的宫侍说美男跳水自杀了。几位宫人潜入池子搜罗尸身,未曾寻到。
古未迟也摇着扇子做了个简易总结,“将美男,美男贞烈,投水自杀,落得尸骨无存。”
秋暮无论走到哪,皆会收到来自四面八方意味不明的眼神。
秋暮想,无知是多么的恐怖,流言是多么的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