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大祭司似乎仍不放心,紧紧牵着阿契的手。阿契时不时望一眼十指紧握的双手,心里乐开了花。
第二日,方要启程,阿契又向大祭司申请想要去看戏。
大祭司顶着众位祭司的不满及压力,携她去了戏楼。
小小一方戏台,清秀书生,美貌姑娘,光头猎妖师,杂七杂八群演轮番登场,演的是一条白鱼精和一位凡人相爱,后被收妖师拔了鱼鳞打回原型,最终白鱼精留下一颗眼泪,而凡人抱着一条大死鱼以身殉情的老俗老俗的爱情故事。
自始至终,阿契看得十分投入,整个看戏过程没说一句话。
一路返回客栈,垂首而行,精神萎靡。
将阿弃送至客房门口,大祭司终于出声安慰道:“不过是场戏而已,姑娘不必为此伤心。”
阿契终于抬起头,深深凝视他,“我很伤心,我在伤心为什么我从头到尾都看不懂。”
……
阿契的肚子疼久治不愈,时好时坏,请来的名医皆瞧不出什么,众祭司开始生疑,阿契感觉快装不下去了,终于再众人怀疑的目光中妥协,一行人再次上路。
阿契坐在轿子内,大祭司骑马随在轿子旁。一路上她常常偷偷掀开轿帘瞅他两眼。
大祭司于无意中发觉,倒是什么都没问。
终于行至南疆王都,天空却突降暴雨。一行人不得不就近入了驿栈躲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