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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之地,一座满是符咒的古墓内。
黑斗篷将月醒放入巨大的水晶棺里,又将真气渡予对方,月醒方幽幽转醒。
“你是谁?这是哪儿?”月醒只觉浑身没有一丝力气可使,只平躺在棺内问道。
“这里是一个天火烧不到的地界,你若在那林子里头多熬一日,这会命就彻底没了。想来天罚也有时日,你且安心在这躲躲。”
“你是谁?为何帮我?”月醒再问。
黑斗篷飘到水晶棺跟前,“瞧你烧得着半死不活的样,怪可怜的。又一想,我们同是被遗弃之人,我顺手救就将你救了。”
月醒只淡淡瞅了那道浑身冒黑气的斗篷人一眼,便闭上眼睛昏睡过去。
黑斗篷围着古墓转了一圈,这墓地阴气及其不寻常,洞内无数棺材竟是空的,这深洞里头除了毒性极强的小黑蛇,还有能吸食人魂魄的蝙蝠再无其他活物。
死物倒是有一件。最中央的棺材里,铺着一卷不大规整的帕子,流光溢彩的天蚕丝所制,上头画着个细皮嫩肉的少年,无名无落款。他将蚕丝帕子凑到鼻尖闻了闻,淡淡一股血腥之气。这画乃鲜血勾勒而成,用灵力封印,以保常年不腐。
他不禁盯着画卷中人看了又看。
挺好看的,他说。
秋暮醒来后,已过了四十余个晨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