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果真这番话激怒了卜矶,他瞬间又掐住秋暮的脖子,“你说的……是真的?”
“我为何要骗你……你哥哥死不足惜……活……活该……“
秋暮的这番说辞成功逼对方改了主意,乌衣奴手中的刀未落到小哑巴身上。卜矶满目血丝,握着匕首对秋暮道:“你在我哥哥身上刺了多少刀,我会双倍还给你,让你生不如死……”
刀尖猛地扎入腿骨,秋暮咬紧下唇不做声。
小哑巴却比她还显得激动,不停挣扎禁锢他的锁链,手腕已被锁链磨出血痕,可撼动不了锁链分毫,明明挣脱不得偏不罢休,袖口已被染得血红,看得乌衣奴啧啧称赞。
两人是有多深的交情啊。
卜矶再次高举手中匕首,欲刺入秋暮腹部时,一道和煦的女声蓦地响起。
“念一拜见塔主。”
一位身罩白纱幕篱的少女,背着一张蚕丝琴缓缓行至血池前,不卑不亢对着卜矶行了一礼。
卜矶头也不回,握紧手中匕首,“我这正忙着,没心思听你弹曲。”
“念一无意听到塔主同这位姑娘的对话,有些主意愿说给塔主听。”
“说。”卜矶斜睨对方一眼,刀子却一直紧逼着秋暮,可见对方几乎将他逼至疯狂,不折磨她不快。
念一仰首打量着秋暮,“这姑娘若同千诀神尊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何不趁此利用?假若塔主一时冲动将这姑娘折磨死,吃亏的未免是塔主了,更是浪费了无生天王的一番算计和牺牲。”
卜矶握着匕首的手稍稍垂了下去,转眸道:“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