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习与答道:“微臣身体很好,没什么不舒服。”
皇帝颇带几分玩味地望着他,忽然道:“陈卿今年也有二十三岁了罢,早该议亲,怎么竟一直蹉跎下来。”
陈习与登时不安起来:“微臣,还没有议亲的打算。”
皇帝微笑:“我听说,每回春闱放榜的时候,都有不少人去榜下捉婿,陈卿当年遇着没有?”
陈习与莫名其妙地摇摇头,不知道皇帝今天怎么有心情和自己闲聊这些不打紧的事情:“微臣不知道这事。”
皇帝想想,也正常,当年这位邋遢成那个样子,实在让人下不去手。
看着陈习与掩藏不住的落寞,他忍不住安慰道:“当年那些人不识璞玉,现如今陈卿如此有为,自然会有人发现陈卿的好处,倒也不需着急。”他目光微动,“便是朕,若有姐妹,都想许配与陈卿,只可惜竟没有。好在待嫁宗室女中亦有许多好女,我便择一才貌俱佳者,指与陈卿,如何?”
陈习与大吃一惊:“陛下恕罪,微臣……微臣不想娶妻,微臣……”他迟疑了一下,“微臣已心有所属,只是……”
他难得吞吞吐吐,皇帝越发有了兴趣:“只是什么?”
陈习与躲不过,实话实说:“只是微臣心中倾慕的,是个男子。”
这句话实在杀伤力太大,站在周围的几个内官宫人的眼神都飘忽了一阵,皇帝也有些无语,过了片刻,道:“陈卿不是说笑?”
陈习与摇头:“微臣从不说笑。”
“这种事情,你都说与朕听,就不怕被有心人知道了,拿来做攻讦你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