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习与猛地转头,不敢看他眼睛:“自然只是有愧,还能有什么?”
“假的。”林霖道,“你连骗人都不会。”他握住陈习与的手,声音很低很低犹如耳语,“攸行,如果是旁人,也因你的鼓励从军,受伤,你也会丢下京里的差事不做,千里迢迢赶来看他么。”
“攸行,看着我。”林霖的声音非常轻缓,“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和我说,你只是心中有愧。”
“我……”陈习与只觉得自己被林霖握住的手烫得都要化了,一颗心砰砰乱跳,几乎喘不过气来,“我……”
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头轻轻转过去,对上林霖的双眼。
只是这样的接触,他整个人已经晕了,浑身发软几乎坐不住。
“攸行,你……”林霖的声音中有试探,也有狂喜,“你心里有我,对不对。”
“不,不是。”陈习与试图否认,却在林霖的目光注视下渐渐失去了语言的能力,“我……我不知道……”
林霖的手轻轻回拉,将软的已毫无力气的陈习与拉近,抬起他的下颌:“攸行,你不知道什么?是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有我,还是不知道该不该心里有我?”
“我……”托在下巴底下的手指烫的厉害,陈习与的脑子已经不会转了,眼前全是林霖略显苍白干裂的嘴唇,“我……我是男子,我……我不能……会……会影响你的前途和名声,我不能……”
“如果,我说,我完全不在意什么劳什子前途和名声,我在乎的只是你,你还会说不能么?你会因为你的仕途,和我说不能么?”
我在乎的只是你。
在乎的只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