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没事儿,我也得去,你丫不会是那玩意儿太短见不得人吧,哈哈。”
“操,亮出来捅破天,吓死你,哈哈。赶紧走,一起一起。”
两个人一路小跑地冲进了厕所,老张向赵拓使了个眼色,你按住同伙,我抓人!刹那间,两个人冲了上去,老张把手从后面顺着那个同伙的肩膀伸过去,反手一搂他的下巴,把他整个人朝着赵拓的方向甩了出去。接着,老张一个手刀锁喉,切在要抓捕的那名嫌犯咽喉上,这小子张大了嘴可就是喊不出来。这时,赵拓刚好接过那个被摔过来的嫌犯,借着他摔倒的力,赵拓先抓住他的手,一个反关节将他的胳膊一扭,这名同伙半边脸朝下摔在了地上,赵拓顺势膝盖下压,硌着他的后肺,另一只手掐住他的后脖子上的哑门穴,这名嫌犯也长着大嘴一声都发不出来。
“我先把人带走,你随后跟上!”说话间,老张已经把人拷上了。
赵拓点点头,看到老张刚才那敏捷的身手,和爬墙时判若两人,心想:怪不得师傅刚才教训我,看来抓个小毛贼,确实不需要带家伙。
老张从兜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两块封条,把嫌犯的嘴一封,另外一块递给赵拓,“走!”
老张按着嫌犯的头,悄悄地跑出了院门,赵拓把同伙的嘴封上,在他后脖颈上一个手刀,拖着休克的同伙也出了厕所,正准备把他安置一下,自己也赶快离开,这时正房的门打开了,“大哥!……!兄弟们,出事了,抄家伙,快出来!”
伴着电闪雷鸣,屋里冲出来了七八个拿着砍刀和棍子的人,赵拓没想到有这么多人,既然主犯已经抓住了,自己还是先撤出去和老张会合最重要。赵拓一个箭步冲出院门,往来时的方向跑去。雨越下越大,农村的小路没有路灯,赵拓一路跑过来,却没找到老张的车,后面的人一路穷追不舍,赵拓来不及多想,只能掉头往村子的庄稼地里钻。雷声越来越大,雨也越下越急,风把整片庄稼地都刮歪了。赵拓在庄稼地里向前爬着,心想:今天晚上就先躲在这里面,等明天天亮了,我再回去找老张。
赵拓用手一层一层地扒开庄稼在泥地里向前爬,那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渐渐地只能听到雷声和雨声。赵拓继续前进,面前的庄稼越来越高,渐渐地可以站起身,弯着腰在庄稼地里小跑,渐渐地又可以直起身跑,过了一阵子,雨停了,赵拓还在这片庄稼地里穿梭,他一边拨开挡在眼前的高高的庄稼杆,一边寻找出路。
到底怎么回事儿?这片地不应该有这么大呀,我找准一个方向一直往前走,就不信走不出去。走着走着,天渐渐地亮了起来,脚下的路也渐渐清晰了起来,赵拓一边奋力拨开挡在眼前的庄稼杆一边往前跑。突然,他一步跨出了这个庄稼地,顺着一条小路走了出来,走到高处回头看去,发现自己之前居然在一片向日葵田里。京郊有这么大片的向日葵?赵拓一下子懵了。
第二章
从田地里出来,赵拓面前是一条笔直宽广的公路,没有高架桥,也没有雾霾。公路从一望无际的向日葵的包围中穿过,通向蓝黄交界的边缘。赵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里带着向日葵的香味,这浓郁的香气简直可以用舌头尝出来。四周空旷无人,赵拓感觉自己好像被大自然融化了,变成了这美丽画卷中的一部分。赵拓掏出手机,打算先给母亲报个平安,低头一看,手机屏幕已经碎了,估计是昨晚在地上爬的时候给磕碎的。赵拓收起手机继续往前走,看能不能找个人家寻求帮助。
虽然有美景相伴,饥饿和疲惫也渐渐袭来,折腾了一夜,赵拓现在就想大吃一顿,然后洗个澡好好睡一觉。他一边向前走一边张望着。走着走着,身后传来了汽车的马达声,赵拓回头一看,一辆白色的福特皮卡正从远处开过来。赵拓赶紧跑到马路中央,拼命挥手,皮卡的速度放缓,逐渐驶近,赵拓稍微退到路旁,皮卡停在他面前,车窗降下来,一位戴着墨镜的褐发外国美女把头从车窗里探了出来。
褐发美女摘下墨镜,中赵拓招招手,“你好,你还好吗?”
我的天呀,我这到底是在哪?赵拓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美女。
美女向着呆若木鸡的赵拓又挥挥手,雪白的皮肤配着亲切地微笑,“嗨,你会说英语吗?”
“哦……”赵拓刚回过神儿来,惯性地背诵出初中英语第一课:“我很好,谢谢你,你呢?”
“太好了,你说英语,你遇到麻烦了吗?”
“是的,我迷路了。”
“从哪迷路的?”
“从中国……”
“哈哈哈……你在逗我吗?”
“对不起。”赵拓不好意思地摆摆手,“你能告诉我这是哪里吗?”
“这是我家的农场,威斯康星州,美国,你知道威斯康星吗?”
美国?我怎么到美国了?赵拓愣在那里,紧接着又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啊,好疼!”